【肖根】this war of mine（七）
“战火已经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在不断的炮击中，城市已是一片废墟，白天外出就是狙击手的活靶子，物资奇缺，而为数不多抵达博格伦的救援物资也被那些最残忍、拥有最好武器的人抢走。
一些居民侥幸逃了出来，而那些错过了最后的难民车队的不幸的人，他们被丢弃在博格伦自生自灭。他们只有蜷缩在废墟中，相依为命。”
————this war of mine
下章真▪完结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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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的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烟草味，男人粗鲁的笑声和秽语伴着糟糕的路况引起的颠簸在车厢里一阵阵消长。有胆儿大不长眼的偷偷腾了手，顺着横倒在后座上的女人的腿往上摸索，在毫无界限的笑话里，掌心一阵发热，还没来得及摸上几寸，大腿上刚被抽空的枪套便送了他迎头一盆冷水。
带头的军用卡车刚驶进停车场里，几声枪响，卡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歪歪扭扭撞上围墙，Shaw踢开车厢门，回头给那个不安分的男人补上一枪，跳下车往最近的建筑物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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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叫德西玛……”士兵的声音在落下的饼干碎屑里颤抖着。
德西玛，Shaw皱起眉头，她曾在组织的黑名单里看到过这个名字，一家豢养雇佣兵团，以不择手段收集情报闻名的公司，与各国均有利益往来，又被每一个生意伙伴视为眼中钉，如果这家臭名昭著的情报公司参与其中，那这次恐怕就不是什么运气不好的问题了。
门外传来散乱的脚步声，Shaw扯过床单一角，连同压缩饼干的包装袋一起塞进脚下这个男人嘴里，将他往床底拉了拉。“保持安静。”Shaw低声警告试图挣扎的俘虏，枪托同时挥了过去，确保对方失去意识后，她将自己藏进了门缝的盲点。
脚步很快越过这个房间，往走廊尽头去了。Shaw松了口气，放松紧绷的肩膀，在旅馆中枪的伤口传来一阵渐渐清晰的痛，她才注意到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实在不少，在反抗和持续奔走的时候失了不少血。
借着房里的东西简单处理过伤口，Shaw换上男人的衣服，在床边坐下。警报还在响着，似乎整栋楼的士兵都出动了，看起来，这里是雇佣兵们的生活区。行李里一张地图简易标示了军营结构，离这栋楼不远就是指挥部，德西玛高层十有八九就在那里，Shaw一挑眉，收起地图往门口走去，好奇不是她的专长，但冒险是。
断断续续飘下来的雪越来越多，细碎的白色在Root的肩膀、发间铺开，衬着她微微发红的鼻尖。她弓身潜近岗哨下，车辙交错着从军营大门延伸进去，在一幢大楼前被凌乱的脚印代替，楼里的警报响得格外嚣张，就怕有人没听出来军营出事了，她没忍住外露的笑意，那些被抬起的软绵绵的尸体才该是一个特工该有的水准，而不是假装什么登山探险家。
岗哨上，士兵警惕地端着枪，一面啐骂莫名其妙的闯入者，一面注视着大门，地上还有散得满地都是的牌，空啤酒瓶横七竖八躺着，烟头的红点闪烁着，从上面冒出丝丝黑烟。“不太懂礼貌。”甜腻的声音带着一点责备，他转过身，一阵酥麻从颈部传来。
Root跨过瘫软的士兵捡起望远镜，借着岗哨地势打量整个军营。
灾区的供电不是太好，加上这座小城的军营里本来就没有足够完善的设施，几乎所有的供电都被用在了指挥部大楼里。偌大的军营陷在一片混乱之中，灯火通明的指挥大楼却很安静，几组面无表情的雇佣兵守着所有入口，冷眼看着周围胡乱搜索的士兵，仿佛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在指挥大楼的陪衬下，黑暗里嘈杂更盛了。
军营大门突然传来枪声，士兵们蜂拥过去，很快撞进一阵更大的混乱里，排水管上的黑色人影顿了顿，在躲过扫过来的探照灯光后借着噪声打碎一扇窗户，跳进一间大楼里为数不多熄着灯的房间。
Root扔掉用尽子弹的步枪，看着人群涌出大门，才从哨岗上悠悠走下来。
士兵宿舍顶楼，幽长的走廊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守门的雇佣兵举起步枪，警惕地对准走廊尽头，脚步随着闪烁的灯光忽远忽近，终于在拐角处消失，接下去是一段静默的对峙，两杆步枪在昏暗中微微移动着，做好随时捕捉目标的准备，而对方则不再前进，如果不仔细分辨拐角处的窸窣声，会以为人已经离开了。
他们一点点前移，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be careful”拐角滚出来一个管状物体，伴着一句甜美的警告。
两人迅速退后几步，其中一个瞄准物体开了两枪，另一个枪口仍然锁定在拐角处，直到管状物喷出一阵辛辣呛人的烟雾将他们缠绕其中，自消声器滑出的子弹在他们闭眼的同时飞了过来，Root一手擎着防毒面具从烟雾中走出来，不得不说，Shaw的背包看起来什么也没装，里面的装备却齐全得令人惊叹。她弯下身冲他们遗憾地笑了笑，摸出一串钥匙，走向走廊另一头的房间。
门打开的瞬间，Cole很快从兴奋变为失望，跌坐回床上，反而是倚在床边的Daizo一下子跳起来，瞪着眼睛呆了一会儿，然后冲上去给了来人一个结实的拥抱。对方无奈地笑了一声，拍拍Daizo的背，示意他冷静下来，以Cole来看，Daizo几乎是挂在了人家身上。
“你看到了我留下的信号？”Daizo终于松开手，还是有些激动，“他们一开始只在那个旅馆里活动，因为空袭才迁到这里来，大部分士兵都是当地招募的，没什么秩序，他们养的雇佣兵都在Greer身边……”
对方打断了Daizo，冲他点点头，看向一边的Cole。Daizo才意识到Cole的存在，过来拉起Cole，“这是Root，就是我说的，我的智慧女神，”“Root，这是Cole.”他暗示性地对Root眨眨眼。
“你……有没有看到在军营里的另一个…呃…女人？”Root在被Cole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后，听到他有些犹疑地问出一句。
“我和她一起来的。”
“那她……”Cole下意识看了看门口。
Root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情绪，没有回答，而是拉过Daizo低声嘱咐几句，Daizo起初是惊喜，渐渐的脸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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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道里依然弥漫着酸腐的气味，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又新添了几个死去的流浪汉，为数不多的污水还在黏黏哒哒的流淌着，除此之外，就只有两个一前一后的匆忙脚步声。
“Root！”Shaw低沉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气，在空旷的下水管道里撞出阵阵回音，“你最好解释一下。”
走在前面的女人没有理会，脚步有些踉跄。
“还记得你说过的，忍耐40天吗？”在一堆瓦砾出现在视野的瞬间，Shaw停了下来，她隐约感觉到了Root的计划，Root也终于放慢脚步，一边说着回过身来，“的确四十天后一切都会结束，不过，准确来说，四十天只是一个缓冲期。”
“为什么？”Shaw看着血从Root捂住腹部的指缝渗出来，上前一步，强行让她坐下。
“你应该想得明白的，sameen。”root仰头看着她，依然笑得像是在与人闲聊，“你的雇主，噢，政府，派你来取走芯片，正巧在任务当天博格伦开战，而你对此却一无所知，”她顿了顿，尽量让呼吸平缓一点，腹部的伤口显然不希望她继续侃侃而谈，“而我跟了过来，无论谁拿到芯片，结果也只能是困在这里，死在第一战，或者活到最后一战，没什么区别，我们都是弃子。”
“所以你知道结局，却还是在这里了。”shaw耸耸肩，对root的理论不置可否。
“谁让我自负呢。”root自嘲地耸耸肩，很快又因牵动了伤口嘶地吸了一口气。
“所以你在这里留了后路？还是只是随便找个地方躲躲？”Shaw看了看十多天前就被炸毁的十字口。
“为什么不试试另一边呢？”Root冲她眨眨眼，用一种无力的语气努力让这句话听起来俏皮一些。
shaw看着她因疼痛微微蜷起来的身体，带着嘲讽的嘴角渐渐耷下来，抿成一条直线。“听着，以军牌中心点为基准，按照芯片尺寸切割，不要试图用外力剥离，我知道你有办法获取你需要的信息。”shaw从脖子上取下军牌，连同一把bodyguard塞到root手中，然后转身开始清理挡道的瓦砾，“保留通往城外的下水管道也是你的杰作，huh？”有些粗糙的木头搭建起的构架渐渐显露出来，Shaw自嘲的摇摇头，在这条能通往超市的路上，她竟然一点没有注意到旁边并没有真的被堵死的岔口。
“只是做了一点手脚，担心哪天能用上。”
root在十字口搭起的架构确保了出口不会被碎石堵死，不得不说她们的运气足够好，那枚毁了超市捷径的炮弹实际上打得很偏，只是余震摧毁了一个路口而已。
“把军牌随便给什么人可不是个好寓意，sweetie。”root的声音变得轻飘飘的，那一枪没有打中要害，但不断流失的血液和疼痛感足够让她越来越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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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看到这里的小伙伴，我猜这篇大概没几个人还记得了😂，原谅我的手速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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